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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评论是这样写的吗?

2000-08-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晋城矿务局党校 夏竹青 我有话说

近年来,新诗界频频发出惊呼,叹惜诗被时代冷落了,日甚一日地失去了读者。本人于自由诗和旧体诗词都有爱好,都学写一些,自然对新诗的备受冷落也很是惋惜。但新诗界许多人将新诗衰败的原因推在了经济潮的冲击,埋怨读者的世俗化,却有失公允。殊不知新诗本身的失误,才是最根本的原因。毋需讳言,在现今诗坛,不但许多新诗早已写得让人不爱读,而且有些新诗评论也同样写得让读者皱眉,教读者走开。今以新近所读新诗评论家燎原同志的评论《天路上的圣徒与苦行僧》(刊《中华读书报》4月19日3版)为例,便可知有些新诗评论已写成什么样子了。

先说文题,“天路”二字就教人怎么也琢磨不透,不知指什么。古人诗文中多有“天路”一词,指云路、高路。而燎原文中已不是“天路”的本义,也不是指去天国之路,而显然指作诗的历程或人生之路,不知他怎么用了“天路”一词。

文中,有些字词和语句很是别扭。“电话接踵而来”,电话也有脚后跟吗?“他在我们这个国度天南地北知音中卓著的诗名”、“便被一种此前见所未见的语言魔力所击中”、“他已自我压榨为一段铸铁”、“我不愿把他放在那类天才诗人的行列中指认”,“国度”、“魔力”、“压榨”、“指认”等词,是这样用的吗?“昌耀之于另一位老诗人徐迟那阳台上决然向前一纵的相同的告别方式,莫不是再一次昭示了诗人们令人惊骇的神秘宿命?”“之于”在这里怎么理解呢?什么叫“神秘宿命”?“他被生命大吨位的汽锤砸入高远腹地的岩芯”、“生命的灭顶之灾”、“拟议中出版的《昌耀诗文总集》”等句,读起来别扭而累赘,“岩芯”是什么?“拟议出版”本简洁而明了,为什么要说成“拟议中出版”?还有些句子,不知他写时是否费劲,反正读者读起来很费劲,还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如“癌细胞蚕食中对于生命救赎任何外援的排除,尖锐地归还了他本在的孤独”、“苦行僧般的尘世行色中花雨照眼的天堂光明”、“他的诗歌生命更多地显示着在苦难中愈挫愈奋,而至彻底洞开的后天性”。

虽说新诗评论尽可以用诗的语言,但上述错用词语、别扭累赘和教读者读不懂的语句,决不是诗的语言。记得有人批评说有人把诗写得教人读不懂,而自以为好诗,莫非有些新诗评论也是这样吗?八十年代后期以来旧体诗大行其道,日益复兴,难道不可以引起新诗界的深思吗?为什么不能将新诗和新诗评论写得让读者爱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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